,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公子的手,这样的手应该拈花抚琴执笔,从今往后却要披襟斩棘,钟荟看着看着,鼻根处便有些酸胀起来。
“不妥,”钟荟装作犯困揉了揉眼睛道,“卫公子前去太冒险了。”
“对啊,万一来抓公子的人没死心,叫人给认出来可就糟了,”阿杏也附和道,“还是奴婢去吧。”
“你一个小娘子翻山越岭岂不是更危险?”卫琇皱了皱眉,并不赞成。
“不妨事不妨事,”阿杏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不过两个山头罢了,日落前就能回来,奴婢长得不起眼,穿得也不起眼,只有奴婢去最合适,公子还是留在这儿照看着我们家小娘子罢。”
钟荟和卫琇思忖了半晌,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无奈点头。
第二日清晨阿杏出发前,卫琇将自己的短刀给她防身,钟荟将他们仅剩的两张面饼和脯腊给她带上,再三叮咛道:“若有危险赶紧跑,打探不到消息也无妨,务必平安归来。”
两人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却始终不见阿杏的身影,天边的彤云黯淡下来,山色逐渐深浓,慢慢化作黛色的剪影。钟荟坐在林子边缘的大石头上,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山下,可阿杏仍旧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