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了其实也不费事,”三皇子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扫了姜二娘一眼,见她一张小脸木木的,全然不为所动,心中略有不快,“将茶叶置于细葛布缝的袋子中,每日露水下降时置于半开的莲花花心,将花瓣小心用草绳捆扎好,破晓前再解开花瓣将茶取出,置于极微弱的银丝炭火上,除去沾上的夜露和水汽,如是反复七七四十九日便成了,不单是莲花,其余香花也能依法炮制,今年莲花开得晚,这一批茶才十来日,风味算不得上佳。”
大娘子暗暗乍舌,与妹妹咬着耳朵道:“乖乖,这还叫不费事!不知哪个闲得发慌,想出这种折腾人的法子。”
钟荟心虚地笑了笑,干干地道:“就是。”说起来惭愧,那位闲得发慌、不事生产、骄奢淫逸的奇人正是她钟十一娘,这以花气熏茶的法子就是她挖空心思首创出来,又教给当时的玩伴司徒铮发扬光大的。
即便熏满七七四十九日也不能叫常山公主对这苦茶肃然起敬,她颇为不解风情地将杯子推开八丈远,向宫女要了碗酪浆,有了阿姊壮胆,五皇子也奋然要了一碗,报复似地往酪浆里足足加了五六勺蜜。
就在这当儿,大皇子和卫琇到了。
大皇子着一身浮夸的绛紫色满绣银莲花罗衣,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