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
钟荟好容易将那些带着血块和残肢的回忆甩开,定了定神,与两个姊妹一起行礼恭送三皇子离去。
常山公主本就疑心司徒铮的来意,方才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姜二娘看,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自小仗义,不拘小节,又是尽人皆知的善财童子,弟弟妹妹们都喜欢当她的尾巴,只有三皇子是个例外,他哪怕与他们玩在一起,也叫人觉不出亲近之意来。
她曾一度怀疑这个弟弟和大皇子一样不聪明,见旁人笑,他便也笑,见旁人蹙眉,他也蹙眉,仿佛不比照着别人来,他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似的。
倒是这四五年因着他开始学弈棋,两姊弟走动频繁了些,她也逐渐发现,这个弟弟非但不傻,还有些异乎常人的聪明。初时他承她让数子仍然毫无招架之力,如今已隐隐有了青出于蓝的架势,而他行为举止中的那丝古怪与笨拙也逐渐消饵于无形。
在所有弟妹中,司徒铮最晓事明理,最知体情察意,然而常山公主与他相处愈发芒刺在背,还不如与司徒香那根一点就着的炮仗在一块儿自在。
她有心提醒姜二娘几句,可又不知如何启齿,难不成说“我三弟似乎对你不怀好意,你下回躲着他点”,常山公主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