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孩童到姜大娘那岁数早该离乳了,乳母蔡氏的奶水也在养病期间没了,这乳母便形同虚设。
苏氏在阿年之后生过个女儿,没满周岁便夭折了,那几个月已将姜大娘当成了自己的孩儿,无论如何舍不得放手了。那蔡氏本来就是个怠惰奸猾的,自当了大娘子的乳母没一夜整觉睡,白日里还要叫苏氏支使着做些晒谷之类的杂活,正苦不堪言呢,巴不得将这麻烦脱手,两人一拍即合,都心照不宣地“忘了”与曾氏派来的下人提一嘴。
蔡氏这些年在济源过得如鱼得水,虽说日子比城里清苦些,吃食没那么精细,可自从姜大娘脱了手活儿就极轻省了。
苏氏不是正经主人,凡事都睁只眼闭只眼,她闲得没事便与村里的妇人赌赌钱,嚼嚼舌头根子,还给自己找了俩新相好,比那臭脚的车夫汉子体贴小意百倍,还会为了她争风吃醋,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谁想那曾氏吃错了什么药,竟要把姜大娘接回去。
“奴婢这......”蔡氏讪讪道,“奴婢该死,奴婢怕夫人操心忧虑,故意报喜不报忧,夫人责罚奴婢吧......”一边说一边扇起自己巴掌来,倒也舍得下本,没几下脸颊就高高肿起一片。
邱嬷嬷赶紧上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