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夫子来了若是见阿兄没了砚台必定要问的。”钟荟知他面酸,压低声音劝道。
到时候保不齐姜昙生会添油加醋说些什么——这话钟荟没说出口,但是他们俩心照不宣。
“可是二妹妹你......”
“我大病初愈又是女孩子,夫子不会难为我,”钟荟摆摆手,挤挤眼睛轻描淡写地道,“再说我本就不耐烦写字,带着这些只是装装相的。”
最重要的是,她是曾夫人“千娇万宠”的二娘子,区区一个仰人鼻息的西席能奈她何?其中的道理姜悔显然是懂的,便也不再推辞了,想说些感激报答的话,又觉得己身微贱,言辞太轻,说出口风一吹便飘散得无影无踪,倒不如妥帖地收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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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到一刻钟,秦老夫子便到了。
第13章 惩罚
夫子姓秦名守基,字子文,当年乃是前朝太学生,如今则是个皓首苍颜的老鳏夫。
姜家是靠女子发积的,真正鸿名重誉的名经宿儒断然不会自贬身价来当这种人家当西席。
这位秦老夫子的体面既值得怀疑,学问更是稀松,能够在诸般人选中脱颖而出实是托了年纪的福。
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