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生最多被数落几句,等待他的却不知是什么样的惩罚——板子笞杖他不怕,咬咬牙挺过去便是了,但他有个致命的软肋。
钟荟本就一脑门官司,偏偏姜悔还来添乱,差点没把她愁死。
钟大才女自问即便不能说算无遗策,至少也有些运筹帷幄的能耐,今日却是有些托大了,只想着下剂猛药激一激那不成器的嫡兄,谁知他的羞耻心藏得太深没激出来,却放出了一只逮人就咬的疯狗来。
钟荟从不知道十多岁的孩子能顽劣至此,这已经不能叫做顽劣了,该叫刻毒才是。
她和阿枣和阿杏上前拽住姜昙生,有他们冲在前头,姜悔的小书僮也大着胆子上前来搀扶自己的主人,姜悔嘴角破了个口子,右边脸颊肿起一块,青青紫紫和着没擦干净的墨,煞是精彩纷呈。
好在姜昙生看着肥硕,身子却有些虚,挣脱了几下挣不开,也就作罢了,破风箱般呼哧呼哧喘着气,脸上横肉一颤一颤:“今日暂且饶你一回。”
姜悔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起衣袍上沾的灰来。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姜昙生慢吞吞地道,“从明日开始,这琅嬛阁再不许你踏足一步。”
姜悔的软肋他太清楚了,姜昙生眯缝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