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是老奴忘形了。”
“嬷嬷说的什么话,我打小是你看着长大的,素来把你当家人一样看待,嫁入姜家这些年,多亏有你在身边指点迷津,你切莫与我见外。”
邱嬷嬷是从母家随她陪嫁过来的乳娘,出身官宦之家,能识文断字,因牵扯进谋逆案被抄了家,女眷流徙千里,大赦天下才得以返乡,辗转到曾家做了乳母,与她几乎是无话不谈。
主仆两人一边你来我往地客套,一边往西边静室里去,这静室原是间耳房,因僻静作了行斋礼佛的所在。
“有夫人这话,老奴斗胆僭越一句,”邱嬷嬷放下门帘和厚厚的青布帷幔道,“三娘子生性刚强,加之年纪尚小,待大一点就能明白夫人的苦心了,这教养孩子就如修剪树木,只有狠下心把横生的枝桠削去了,他日方能成材。”
“嬷嬷说的道理我何尝不知,”曾氏苦笑着往香炉里添了些檀香,“只是事事以别人的儿女为先,什么绫罗绸缎金玉珠宝都巴巴地紧着人家,教亲生的儿女受委屈,我这做阿娘的,心里实在不好受。”
“夫人切莫作如此想,”邱嬷嬷皱了皱眉,她这主母有见地有城府,但是限于出身,差了几分高瞻远瞩的胸襟气概,对一个利字看得太重了些,“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