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着走着,忽然, “呲”地一声, 她笑了。
金钗步摇亮晃晃闪烁着, 那个她相公临走前亲自为她挽的随云发髻, 为她描的妆花、眉毛, 一切都在斑驳昏蒙的光线中显得明媚而滟滟。
她的笑,放荡豪壮而无礼。
对着天空, 对着天空一双双飞翔而去的大雁,她笑着笑着, 又跌坐在某个石柱台阶大口大口喘着气, 袖子擦着额上的汗。
她能不笑吗?
“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她母亲陈国公夫人幽幽地说。
父亲陈国公也站在厢房的另一端。屋里没有其他的下人。卢信良的事惊动了两老,他们自然也如热锅上的蚂蚁, 焦心焦肠, 也在思考想着救人的办法。刚开始, 锦绣冷眼盯着她看,心里对这可恶狡猾、任性自私又凉薄的女人厌恶至极。
“我看你究竟怎么说!”她想。
卢信良为什么会被送进了都察院,为什么会被人钻了空子, 都是因为你!
萧爱颐,都是因为……你,以及你做梦都想得到、因为得了就能远走高飞的那劳什子,“龙玉”!
“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她又说。
向来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