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颔紧抵她的头顶,就像之前他抱锦绣那样。
早晨的阳光,蓦然射进来。六月的天气,居然不见有多热。
他就那么把锦绣抱着,紧搂着,下颔抵着锦绣的头,一直摩挲,不停摩挲,来回地辗转厮磨。
那被搂紧在怀中的女人,身子虽一直在颤抖,然而背脊与他,却是挺得一样的直。
脚步声踢踢踏踏,不一会儿,宫中的掌印大太监翁思奇已经走了过来,身后是几个年轻小宦官并几个皇帝御前的贴身侍卫,当然,是来带他走的。卢信良现在说到底只是被弹劾指控,罪名没有坐实。他们对他倒还算客气。
“卢大首相,请吧?”一个小宦官说道,嗓子尖声尖气。翁思奇在旁边卷着圣旨,也是做请的手势。
院子瞬间闹腾起来,哭嚷的,惊吓的。
卢信良没有理那些太监与侍卫,环视整个厢房的四周,里间的月洞窗,透过雕花格子,他看见一架彩漆描金阁楼式梳妆台呈现眼底。
妆台上,是锦绣日常所用摆放着的控云铜镜,妆奁匣子,象牙白玉梳篦,脂粉盒黛笔等等。
卢信良转过身对翁思奇道:“等等!因这一去,怕是生离死别,在这之前,本相想给爱妻再梳一次头发,再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