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那时他就预感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吧?
这个男人……
她问:“就、就这样要垮了吗?你会被凌迟?抄家?灭门?要不……要不我去求我父亲想想办法,或者求求太后,要不然,要不然……”
“没有用的,没有用……”
夏天的雷雨可真多,噼噼啪啪,又下起来。两个人坐于窗沿下,方形的紫檀木炕桌上,放了一本书,是《和离书》。外面雨声急迫,锦绣每听男人说一句“签吧”,她就一耳光给他扇过去,他再说,她又接着扇。终于,两个人又沉默好一会儿,锦绣才抬眸注视男人的眼睛。她哭了,这是生命中第一次对个男人潸然流出了泪。
尤其是,那句卢信良淡淡地一句——“没有用的”。
锦绣忽然勾着嘴一笑,袖子抹抹眼角。起身,去厢房里间取了一大撂的东西出来。是信件。
就是卢信良曾经暗暗扣押了好久、王翰远在边疆写给她的一封封信件。
她把那一大撂一大撂的信、往卢信良跟前重重一甩,“看吧!我现在最后的路,已经断了!”
卢信良依旧木无表情,“什么意思?”也不看锦绣。
“呵,什么意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