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让我,让我——”
这声音,包含了太多太多讯息。如果卢信良死了,那也是被锦绣给害死的!现下,你让她怎么过意得去?儿子,刚刚怀上肚子,不满三个多月。如果锦绣她就死了,那就是一个真正的寡妇!一语成谶,锦绣的那句诅咒果然应了真,卢信良就这么英年早逝了,你让她孤儿寡母,从此以后怎么活!怎么活?!
屋外,所有的丫鬟都避得远远,就因为刚才端托盘送菜的丫鬟暗示,谁也不敢挨近屋子打扰这夫妻什么。
锦绣就那么一直哭,一直嚎,哭嚎得眼也肿了,嗓子也哑了,手拿着绢帕,趴坐在卢信良身上,上骂天,下咒了地,真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相公啊相公!你蠢啊!你说你杂这么蠢,嗯?!这东西,我吃我的,你都还要来抢,不不不,夫人我现在就随你去!我要殉节!——既然我相公都已经说了,重义轻生,亡躯殉节,你我好说歹说夫妻一场,夫人我这就随你去了!”
说着,方才拿在手中的蓝色小药瓶还有一颗,准备就着一倒。
卢信良绝望如死灰地闭了闭眼,仿佛残存着生前最大的一丝余力,他拽住了她,手一把劲儿,狠狠地,将她拖住扯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