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浓抹都相宜,即便如此艳俗,这女人,却俗得美,艳得惊心。
他看得有些莫名心怦然跳了一跳。
最后,两个人终于坐下。摇红的烛影中,锦绣手拿一盏白玉酒壶,嗯咳一声,这才缓缓地点了个说:
“相公,现有两桩事情要告诉你,一件是喜事,一件是悲事……你,想先听哪一件,嗯?”
桌上摆了一道卢信良向来喜欢的四喜蒸饺。锦绣这人实在太坏太坏了!卢信良照旧默不吭声。然后,她又一笑,朱口白牙,并把那饺子一边满是好心往卢信良碗里夹,一边悠哉悠哉地,念起了他曾教给她的那些三纲五常之道:“你们圣人先贤常说不孝者有三: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养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可是——”
她一顿,“可是偏偏还有一个不孝是什么?相公,怎么……怎么妾身就给忘了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然,这还有一不孝,是没有子嗣……”
卢信良声音淡淡静静,依旧面无表情,他看着锦绣,像有些疑惑。
“好!”
不待卢信良音落,锦绣当即把手清清脆脆、响响亮亮一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是这个无后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