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隐隐的血红。
如果把时光也凝固定格在那个早晨——就是让锦绣也很难忘的那个早晨。抚琴描眉刺绣画画,以及女人那么乖乖巧巧窝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与心跳……卢信良深吁了一口气,越想越头痛。
他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锦绣说:“若是我呢?相公,若是我是你大嫂,你英年早逝归了西,我就那么给你守着,守着一块冷冰冰的牌位,禁闭在这死气沉沉、阴阴冷冷的大宅子里,无依无靠,每日孤灯映壁,连个捂脚说话的人都没有,到时候,你在九泉有知,你会忍心吗?你不觉得作孽吗?你看得下去吗!……”
那声音——
“你看得下去吗!……”
“你不觉得作孽吗?”
“你看得下去吗!……”
“你不觉得作孽吗?”
“你看得下去吗……”
一遍一遍,反反复复。
“不,霏霏,不,霏霏……”
卢信良的头快要炸了。现在,已经没有那心思理会当时这番话给他带来的心寒与心凉。换了一个角度,他只是在想,假如真的事情演变成那么一天,就是锦绣说——自己英年早逝归了西,锦绣为他守了寡,最后,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