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口气。终于,忍不住了。“你们都下去——”打破沉默。锦绣微地一愣,抬起脸来茫然而复杂不解看着他。“是。”丫头们赶紧福辐身,很识眼色地出去了。
卢信良这才坐下来,并一撩袍子,挨着锦绣。“关于那个孟静若,嗯咳——”他说,伸手触触鼻子,眼睛却不看锦绣,只是看着膳桌上的一碟碟点心和干果。并顺便从一缠枝花纹锦鲤盘子捡了一颗榛子出来,拿在手上淡淡把玩着。一边说,也一边垂下睫毛:“我和她,要算是幼时熟识其实也可以这么说——”
“碰”地一声,锦绣粥碗里的小白瓷勺子轻轻撞了一声。
哼!她心里一阵冷笑。不过马上抬得眼来,把眉一挑,笑得迷人十足而又梨涡乍现地:“相公啊,想这容妃娘娘的名讳,可不能随你这么提的哟?小心那皇帝小儿给听见!”然后,又一眨眼,调皮地,坏心眼地。那意思是,好端端的,提这个人作甚?她锦绣,可不在乎。
可笑而滑稽的女人,到了这时还死鸭子嘴硬,到了这时,还是倔头毛驴一个。
卢信良倒没理她,继续又说:“以前,她住在咱们府邸的时候,本相与她时不时照面玩耍过一阵,那时候因为都小,也没什么忌讳,又因她是大嫂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