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声。锦绣干脆撂撂绕在臂弯上的纱绢画帛,慢悠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走近卢信良跟前,眼神肆意地、大胆地、妄为地……开始质问他、调戏他,并挑衅他。
“——如果我说我不穿呢?”她又说,声音呐呐,吐气如兰。
卢信良淡淡地垂下眼皮看她一眼。仍旧没有反应,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就那样对峙半晌。
终于,嘴角冷冷翘起:“本相不能把你怎么样——”然后,也不看锦绣,负手走了。
“去哪?——”锦绣半眯起眼。
卢信良仍没有说话,走出门外,手一招,命人把房门一关。当然,也是那两个嬷嬷尾随其后。
接着,房门上锁的声音“咔嚓咔嚓”骤然传来。
锦绣大怒:“——卢信良!”
而卢信良同样也是过得半晌,方站在那上锁的房门台阶之外,声音淡淡地,他说——
“直到你乖乖听话为止吧,娘子!反正,本相今日有的是闲暇陪着夫人你耗……”
接着,仍旧面无表情,抬眼看着小院台阶的秋风落叶,真的像是耐心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