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觉得,这个脸面,本相就丢得起是吗?嗯?”
声音淡静却沉稳有力。
其实,卢信良话语表情的那味道,还有这一层。锦绣于他——虽然,夫妻之间确实貌合神离,十二万分不睦。但是,再怎么不堪,那也是他妻子。他可以信守着这门婚事对锦绣不闻不管,然而,这一走到人前,到底是他卢信良正妻。面对外人,可以荣辱与共,同仇敌忾,这是他卢信良做人做官的气节,也是他卢氏一门厉来的秉性与传统。更何况,锦绣这事有待他细查,他身为一个宰相,还不至于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蠢到别人说什么,就当真的地步……
当然,这里面所表达的,或许也不仅仅这个意思?卢相的心思难懂。就连他自己都琢磨不透。
有风吹过了官厅门廊,卢信良绯色的官袍在微风中鼓鼓飘举。
那天的锦绣,却真的是傻了,呆了。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以至,后来,卢信良又说了什么,给张氏父子还警告了何种之事,锦绣已经统统、统统记不得了。
冥冥之中,她好像听见卢信良后来又说:“呵,大姑娘当媒人,先人而后已,有嘴讲别人,没嘴讲自己,尔等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当然,也是对那张家父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