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天的锦绣方桃譬李、尽态极妍,穿一件儿玫瑰紫夹纱百蝶穿花大毛斗篷,金箔花钿,脂膏香浓,月花烟描一般。美,当然是美的。而相对于“美”这个第一眼瞧去的初次印象外——分明之中,张舍看着她,却有一种给他的说不出感觉。风情?勾魂?娇媚?霸气?……或许,这都不是。
她也噼里啪啦一堆,如珠链炮,口齿流利。
说完,帘子一放,轿子就走了。
张舍注视着她。
就那么注视着锦绣于人群之中渐行渐远高高抬起的华盖轿子,并晃晃悠悠,一下一下晃出他的视线。
后来,又过了许日。张舍再次见到锦绣。那是京城一家鼎鼎有名的昆腔梨园戏班,又名春台剧院。
画阁红楼,鬢影衣香。锦绣手摇纨扇,人坐在最前排正中的一处藤萝席位上。人影幢幢,灯影幢幢,台上的青衣在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锦绣像是在合着那台上的唱腔拍子,嘴儿弯着笑,眼眸微眯,指尖于扇柄一敲一点,看起来非常舒适,非常享受。
“嗯咳,叶姑娘——”
是的,张舍又看见了她。
这个吏部侍郎家的长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