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辰看看我,那目光有点疑惑和危险。许久,在车子快要进入市区的时候,他才说道:“兄弟是用来同生共死的。”
“哟,你还有同生共死的兄弟?”我都快要睡着了,回他这么一句也是软绵绵的没力气。
他没有再说话。我意识到我这个话题说得不太好。社会背景不一样,他那岁月,说不定真有那样的兄弟。
车子在我们的车库停好之后,他没有下车,而是滑下车窗,点上烟,说道:“有过一个,不过死了。”
我乖巧的听着他说话,没有插嘴。
“做特务,其实很危险,要是被发现了疑点,就有可能直接被打死。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太死,怕说梦话被人听到。最危险的那段时间,我每天就坐在床上,靠着墙睡。我有个勤务兵,是我从新兵营里救下来的小子,跟着我有好几年了。他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只按照我的命令做好。为了掩护我给接头人传消息,他故意让自己被日本人抓住。我用参谋的身份去把他要回来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口气了。那些日本人都是变态,折磨得他几乎废了。我说等他好了,就送他去当新兵营里,只要没有大面积战争发生,他这种新兵蛋子,就是混日子,也轻松些。他明明已经知道我在暗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