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展竟无言以对,在她面前,有一瞬间丧失与生俱来的从容,尴尬得就像个小孩,李竺微微地笑,但却没有抬一手的意思。
“你会回来的。”她笃定的说,傅展一阵沉默,他很不服气——但看得出来,却也没有反驳的底气。
他只好慌乱地转移话题,“刚才站在这里盯着新加坡猛看——难道你没去过?”
“是啊……”话到这里,已经说尽,这只无脚鸟,不能捉得太紧,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往回飞,李竺重新把注意力投注到远处。
他们正在经过新加坡港,虽然不靠近,但依然能从风景中看出人为干预的细节,远处像个小黑点的港口,从远到近的点点黑帆,货轮满载着石油和大宗商品经过这里,把新加坡滋养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文明国度,这个只有300多万人的小国家富得流油,其中的居民恐怕难以想象苏丹那种国家的生活,对他们和沙特那些王子而言,富饶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但石油总会有卖完的一天,港口也会被取代,这世界就是这样,没什么永远,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个残酷的事实——兴起与衰落都由不得自己,很多时候,能挺多久全看运气。大国的中产阶级当然也难免焦虑,他们渴望活得尊严,但生于小国,命如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