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让她想到一个不祥的可能。
“你知道该怎么找窃听器吗?”李竺问,没抱太大希望。
“我只知道常规手段。”傅展说,“现在起不要在房间谈论太敏感的话题。”
——他们又想到了一块,在他们离开自己车厢吃晚饭的时段,雷顿的搭档当然也可以轻易找借口进入他们的房间,‘让我来帮你铺床,雷切斯特’,‘过来送水,雷切斯特 ’,‘头说这节车厢的电压有点不稳定,雷切斯特’。
李竺点点头,她有些郁闷,这郁闷自打伊斯坦布尔机场就一直跟随着她,如一朵雨云如影随形,只是现在颜色更加深重,沉甸甸的,她被压得喘不过气,“现在就只是等着?”
“只能等着。”傅展说,他在看雷顿,“他们可能会在威尼斯下手,在此之前,我们大致是安全的。”
为了避免引起警觉,他们不会一起凝视一个对象,虽然这更多的是无用功——不得不在心知肚明他们真实关系的观众面前投入表演的感觉让李竺更气闷,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傻——她可以死,可以被揍,但不能被人嘲笑,当个傻瓜。
“施密特的表现怎么样?”傅展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脸侧轻啄一下,“噢,对了,忘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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