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让她一个人,置身于这样鬼域森森,鬼魅魉魍的雷雨夜,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她怀揣着有如失恋的心,万念俱灰。但觉前路渺渺,归途茫茫。天地间独余她一人矣。
这样的心境,令她无所畏惧。她甚至想,早已死过一回,某种意义上,她根本就是只鬼。。都成鬼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不吓人就不错了。。
兜身的雨水,使得她身上的衣裳愈见沉重,她摇摇晃晃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却始终脚步不停。
间隙的闪电的光,映照着雨幕中蹒跚而行的单薄身影,如诉如泣。
晏逸初快马加鞭去得顾府请了顾老大夫,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暴雨前回了府。院子门口翘首以盼的碧云报知他,晏母已被安置在霁枫居主屋隔邻的厢房。
晏逸初于是领着顾老郎中直奔厢房。性命攸关,给女眷看诊,应有的礼数与规矩全数作罢。
一番诊治后,顾老大夫神色松动,捋须对他言道:“晏爷,莫慌!老夫人并无大碍,乃是一时动怒,气滞于肝导致肝气机逆引发的晕厥。很快便能清醒过来。”
说罢,他对守在床前的一众丫头婆子们交代道:“给老夫人的双脚下面垫上垫子,务必使老夫人的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