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以伤得很重。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甚至不确定他还会不会醒。”
沈多意从戚时安冷静的倾诉中读出了不安和痛苦,他尝过失去至亲的滋味,完全能够理解戚时安此时的心情。“章先生是很乐观的人,他的求生意志一定很强。”沈多意开口安慰,“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陪你一起面对的。”
他们两个是极度冷静自持的人,情感宣泄结束便竭力保持着如常的姿态投入工作。章以明的手上的项目分发下来,他们比平时更加繁忙。
连轴转了一整天,沈多意刚给客户打完电话就有来电插进来,他按下接通:“爷爷?怎么了?”
沈老在里面说:“我想吃黄年糕。”
沈多意绷紧一天的神经放松下来,目光也柔和了,回道:“那我下班给你买一块儿,但是只能吃两口,那东西不好消化。”
“知道了,还想喝两盅。”沈老像申请玩游戏的小孩儿,没什么底气。
沈多意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他想起医生的交代,行将就木,什么都比不上顺着老人,让老人高兴。他攥紧手机,指甲都泛了白:“爷爷,只能喝半盅。”
沈老说:“半盅也行,好歹让嘴里有个味儿。”
电话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