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游哲出于对妹妹的疼爱挑明了一切。
前提是查出了孩子的爸爸是谁。
沈多意以“戚时安是孩子的父亲”为假设,把事情从头捋了一遍。他的思路屡屡被打断,不知道是车外面的风雨声太吵,还是因为他太难过。
然而,如果戚时安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爸爸呢?
可报告又如何解释?
戚时安经常去哲思开会,只要一个他用过的水杯就能化验,何况游哲拿到报告这么久都在观望,可见不存在故意冤枉的可能。
沈多意陷入了死循环,他找不到任何豁口逃亡,只能被紧紧地束缚住。他刚刚多想抱一下戚时安,可是他又怕最坏的结果砸下,自己却会被爱击垮了原则。
抵达温湖公寓时还没理清头绪,沈多意把车直接开到家楼下便熄了火。他不想进停车场,那里晚上没人,又冷又暗,此时此刻他承受不了。
家政阿姨已经下班走了,沈老自己歪在沙发上打瞌睡,拐杖掉在脚边,毯子也有一截垂在了地上。沈多意关门进屋,卸下浓浓的疲惫和心烦,换上了一副勉强的笑模样。
“爷爷,我回来了。”他走近在沈老的腿边蹲下,轻轻拍了拍沈老的膝盖,“我背你回屋睡吧,这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