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大喇喇地坐在了沙发上。寻思了片刻,给他亲妈打了个电话。
待里面接通,他开口道:“妈, 是我。”
孔因虹没有寒暄,直接问:“怎么了?”
“能怎么,提醒你周末和我吃饭,别忘了。”戚时安盯着桌上的烟灰缸,“我去接你,还是叔叔送你啊?”
孔因虹说:“你来接我吧。”没等戚时安答应,她疑惑道:“今天没上班?”
“上啊,我就在办公室呢。”
“那不聊了,好好工作。”
电话里瞬间成了忙音,戚时安猝不及防就被挂了电话,他妈几十年如一日,又高贵又冷艳,工作起来不分昼夜,也习惯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
虽然有点不孝,但他内心隐隐希望周末晚一点来。
同样希望周末晚一点来的还有沈老,因为沈多意要带他去做半年一次的例行体检,堪比医院一日游,糟心得很。
体检项目五花八门,恨不得从天灵盖到脚后跟全检查一遍,沈老晚饭后就仰在阳台上吹风,偶尔再哼哼一两声。
“爷爷,你哼唧什么呢,跟瘫痪了似的。”沈多意端着盆草莓过来,还坐在他那张小蒲团上,“吃俩草莓吧,刚洗的,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