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的时候他还小,所以记忆里那二位始终是年轻的模样。
他偶尔会遐想片刻,要是他爸妈还在世,并且知道他不同寻常的话,会祥林嫂似的唠叨还是义正辞严地指责?
想来想去,结果他爸妈连托梦都懒得来。
沈多意把音响重新关小,温湖公寓的牌子就在不远处,他要回家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可能正好接到游哲的通知。
咖啡无法消减游哲的困意,但手上那薄薄一沓关于资产负债管理的论文却使他精神奕奕,逐句看完,甚至忍不住翻回去把精彩段落又咂摸了几遍。
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终于使他把资料放下,接通后打趣道:“再晚联系我五分钟,职位可就给别人了。”
窗外的楼宇间已经亮起了灯,夜幕仿佛比白昼更明亮,游哲讲完电话对着论文叹息一声,同时按下了拨号。
“戚总,忙吗?”
“忙。”
“在哪儿忙呢?”
“东京酒吧。”
“不干正事儿,给我把酒叫好,十分钟后见。”游哲走得匆忙,把原本想带上的论文落在了办公桌上。
东京酒吧就在中央街的街尾处,老板不是东京人,整间酒吧也和东京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