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亮先生的诗,何以只有上阙,拓跋利未曾许你托身之所么?”卫潜不见萧锦初,料得这房内还有秘道,左右一番打量之下却无所获。
楚向澜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大可汗替我照顾外祖,我替他传讯,这本就是桩交易,陛下又何必出言相激。”
“朕来此不是为了听你剖白的,要审案论罪自有廷尉,萧锦初何在?”卫潜再次问道,他的心中一直隐隐不安。
这是在京中,萧锦初一身的本领都是从沙场拼杀而来,又有随扈。居然会被几个北狄探子所擒,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诡异。因此,他不得不来。
随着楚向澜轻击了两下手掌,房间正中央的一块方砖陡然下沉,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整个过程寂寂无声。
“陛下请……”楚向澜从怀中掏出一只火折子擦亮,率先沿着台阶走了下去。若是旁人见了此情景,说不得还要考虑是不是陷阱。但卫潜素来心智坚毅,既然来了便无回头之理,毫不犹豫就跟了上去。两息之后地面再度合了起来,毫无痕迹。
地下幽深异常,若没有灯火引路,几乎让人疑心是前往冥途。狭窄的通道内只能容下一人前行,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
走了小半刻,眼前出现了一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