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手里握了双筷子,肩膀僵硬地绷着。
按平时,骆缘是不敢直勾勾盯住他看的。
可是,她的注意力本就一直放在叶冶的身上,只一眼,她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傻站在门口,她不懂回避、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在哭。
竟然在哭。
没有发出声音。
侧面能看见他湿漉漉的长睫毛,被水湿后,饱满的泪水顺着淌落,落进碗里。
骆缘的手,碰到自己裤兜,布料与塑料的包装摩擦,发出“嘎扎”一声。
——那里有一包纸巾。
她的勇气像一个气球,哼哧哼哧地迅速鼓了起来。
全身的力气供给了双腿,她迈开脚步,脑中只有唯一的念头……
不知是喘气的声音太大,步子的声音太沉,还是她所前去的目标地太过鲜明。
叶冶被惊扰,抬起了头。
他的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
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噎人……
——认识夜野的第三个月,他跟我说话了。
“看个屁。”他说。
胸腔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