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团成一团,侧着头,将脸搭在双手之上。

    他的眼睛黑洞洞的,望进去,什么都没有。

    仿佛一片死掉的夜空,窥不见半点,曾经光华无限的星光。

    ——可他是叶冶。

    不是“像叶冶”,“可能是叶冶”,他就是叶冶。

    如果你,深深喜欢过一个人。

    无数次在纸上心上,描绘他的眉眼;无数次想象他小时的模样、长大的模样,他喜欢一个人时的模样……

    你不可能把他认错,即使过了很多年。

    骆缘抖得像筛子。

    对叶冶,她有一种先天及后天的,无法自抑的畏惧。

    就算他看上去这样的弱势,她的畏惧也不减分毫。

    “你你你……遇、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吗?”

    牙齿“咯咯咯”地打着颤,简单的一句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

    骆缘的心声则比她所表现的要干脆得多,实际上,她的意思是:别倔了啊叶冶!要钱就说吧!我很有钱啊!!

    她抛出的明明是个问句,却没有人接话。

    静默的三十秒。

    静默的两分钟。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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