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他和她还在地下。
他用力的拍打她的脸颊,又按压了她的人中,上官露始终毫无知觉,潮水冲进来的时候几乎将他们淹没,他只得将她坨在背上,慢慢的匍匐。
眼耳口鼻,都是泥水。
处境狼狈至极。
好几次他忍不住想,可能他和她这一次真的难逃一死,要交待在这里了,但他并不觉得和她一起死是件好事,他希望她能活着,她不是一直希望在宫外自在逍遥,无拘无束的生活吗?连赵琣琨都懂得成全他,他不能、也不舍得再束缚她了。因此,他抱起她来,再一次缓慢艰辛的前行。
甬道里的水渐渐退了,估计是外面不再下雨,他越爬越顺,钻出洞口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想放声大喊,几天几夜的憋屈,可算逃出生天了。
他仰躺在草皮山,抬头望天,一望无际的湛蓝,空气里有淡淡的青草香,鸟儿追逐嬉戏发出的啾鸣,原来外面的世界真的要比宫里好的多,这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自由的美好。
他深深深呼吸,但是头上、身上、从皮肤到骨头,哪哪儿都很痛,他再也坚持不住,阖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心头忍不住一慌,下意识去找上官露,还好,上官露还在他身边,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