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墙梯,扛到如今凭的就是一个死缠烂打。”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上官露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既咬死了我不放,那就同归于尽好了。”说着,落下最后一粒白字,双方不分胜负,棋局纠葛难解,成了一场残局。
上官露很久没有杀得那么痛快了,虽是残局,却十分尽兴,只是时间久了,难免有些疲乏,当即抻了抻双臂,由得侍女们替她除服卸簪,去了净房在香柏木和紫铜丝细细箍成的浴桶里泡舒服了才出来,回榻上歇息。
李永邦则去了另一侧净房,回来后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半干半湿的头发垂在松黑织锦的雪绫中衣上,映衬着上面金丝绣线的团龙活灵活现。
戌时的梆子一响,各宫各院都相继下钥。李永邦呆呆的望着绣着百子千孙石榴藤蔓的帐子一点儿睡意也无,但是殿中左右各一个青玉镂雕玉兰花香炉,烧着不知名的香花塔子,一阵阵异香扑鼻而来,氤氲的气息中,他开始感到脑袋重重的,身体沉沉的,四肢像被上了枷锁,思绪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