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中间有个时间差。他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再过上一段好日子,要么争取做一些给自己脱身的准备。但是现在就和她杠上,无异于失去一切可能。
她甚至可以当下就处置了他,先斩后奏,然后和皇帝说一声就好了。
上官露的手指轻轻扣着护臂,漫不经心道:“再说了,公公不是自诩愿意为陛下上刀山下油锅吗?那么为陛下清君侧,是一桩大功德,但凡是个忠仆,就应该主动请缨,断然没有推拒的道理。”
福禄终于认命,垂眸道:“是,能为陛下清君侧,奴才义不容辞。”
上官露满意的颔首:“福禄公公果然爽快。只是,还有一件事,本宫始终不是很明白。”
“娘娘请说。”
“你与湘嫔无冤无仇,何必害了她性命?既然要了她的命,就该将延禧宫上下封口,你却留下两个证人落在本宫手里,本宫不拿捏你,不代表别人不拿捏你,你这岂不是挖坑给自己跳?”上官露单手撑着额头。
福禄紧抿着唇,半晌开口道:“娘娘您信命吗?”
上官露有些踌躇:“说不好。”
“奴才信。”福禄道,“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不管咱们怎么说上天是公平的,可上天他就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