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他身旁坐下。他突然朝她扑过去,一把抱住她,脑袋埋在她脖子里,自言自语道:“可我发现你又把那副画给修补好了。我看见了,你别想不承认,我看见你把它掼在青釉广口的花樽里呢。你既这么恨我,讨厌我,怎么不扔了,不烧了?”他略带几分埋怨的口吻,像个孩子一样质问。
“御赐之物,臣妾不敢。”上官露道。
“骗子。”李永邦抱紧她,“露儿啊,你是个小骗子你知道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但是我想跟你说,就算画再破,再不能恢复如初,修修补补的也还是那副画。如同那些传世名帖,时间久了,总有些破损,但并不妨碍他们的好。我画的那一副,固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但下笔的那一刻,每一次勾勒,我都是用了真心的,没有一丝掺假。所以,只要画还在,哪怕是千疮百孔,你愿意补,我就愿意等,真的。”
上官露伸手扶他道:“陛下,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李永邦嘟哝道,无赖着不肯起来,指着月亮,道:“我的心,你明白吗?”
上官露哭笑不得,敷衍道:“明白。”
“你答得太快了。”李永邦摇摇晃晃站起身,怨念道:“你不明白。”
“如果可以,我想把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