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的唇愈加严丝合缝,上朝的时候唬着一张脸,外加一双黑眼圈,朝臣们看了心里都抖三抖,没什么大事启奏。于是很快就散朝,散了之后,皇帝独留陆耀一人下来问话,一本账册甩到他跟前,直问道那么大一笔开销是用到何处去了?
陆耀几日前就在家里砌词,内务大臣看着是高官,但管的都是鸡零狗碎的事,只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偏又不是小事,因为事关皇帝的生活起居,又涉及皇亲宗室和后宫……
陆耀是个混迹市井长久的人,从家长里短到狎*&妓心得,你只要给他时间,他能跟你扯上几个时辰不带歇的,油嘴滑舌。但这次不同了,太后从宫里托人传出消息,让他务必谨慎以待。他思来想去,决定先不跟皇帝打亲情牌,上来把该说的话交待清楚,好像各宫的例银都要按月发放啦,宫殿的维修,从下水道到金砖再到斗拱、彩画……直听的皇帝头晕,但李永邦居然罕见的很有耐心的听完了。陆耀只得接着说洒扫庭院,莳花弄草,养鸟养鱼,夏天用冰,秋天用水,冬天用炭,一年四季宫里从主子到奴才所有人都要置衣,再到两广进宫的丝绸,湖广的扇子……李永邦还是坐的笔直听他回禀,陆耀的舌头终于开始打结了,吞吞吐吐的陈述自己的难处:“回陛下……不当家真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