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于是进了帐子里头,乍一看见,即便是之前做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结结实实的吓到了,只见上官露的榻上,点点血迹,并且还有未干涸的新鲜血液黏在大妃的大腿根部。
女医捂着心口道:“大妃,大妃,您可安好?请回奴婢一句话。”
上官露的眼睛眯开一条缝,气若游丝道:“约摸还死不了罢。”
同为女人,谁见了都有一分恻隐之心。
女医红着眼睛出来了,把事情婉转的对太医一说,太医的脸立刻就青了,也顿时明白上官露的脉象为何会如此,叩首道:“微臣这就去开方子,也烦请这位姑姑同去局子里拿些治外伤的膏药来。”
上官露紧绷的精神在听到了这句话后,终于松懈了下来,然后便陷入的混沌。
她好像是做梦了,又或者是要死了,因为听说人临终前往事会如走马灯般一一浮现于眼前,便是这般吗?——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她的西席先生,但最先想起来的,还是那落拓风流的白衣少年,倚着乌溪的琉璃河栏杆一边饮酒,一边冲她笑道:“今日月朗清风,对岸有一树白琼枝,脚下有一汪星辰水,姑娘何故那么想不开要轻生啊?”
她单脚跨出窗台,用手对他比了个‘嘘’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