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不知不觉地便停了,现场安静到可怕,只听得到男人的咒骂声,越骂越难听。
凌霙松开了手,柳北晔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再去拉她。凌霙似乎定了定,随后转身往乔冬阳,不,是往乔冬阳脚边的男人走来。乔冬阳眼瞧着她越走越近,走到他面前时,她突然对乔冬阳一笑,在乔冬阳还未有反应的时候,她将那束花放到签到台上,轻声道:“谢谢你的花。”
“啊——?”
凌霙踢掉高跟鞋,趁保安们也在发愣的时候,拉起那个男人大步往外走去。
现场彻底安静了。
抢婚成功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
乔冬阳望着轻盈的白婚纱与脏兮兮的黑羽绒服越走越远,再转身,这才看到柳北晔也在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柳北晔收回视线时,正要回头,却看到了他。他不由又微微一缩,他其实还是有点怕柳南昀这个神经病哥哥的。
柳北晔眯眼,不是乔冬阳平常得意或者高兴时的那种眯眼。
而是一种威胁似的独属于上位者的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