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傍晚时分,顶楼的人潮终于慢慢散去。六点钟来了又走了,天边开始爬上橘红的晚霞。一天的舟车劳顿,宽宽已经累了,挨到他怀里问:“妈妈还不来吗?”
他想到范羽的信,想到楼下人山人海的长队,心里还存了一线希望,跟宽宽商量:“楼下排队的人很多,咱们再给妈妈一点时间,好吗?也许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宽宽搂着他的脖子,点点头。
转眼到了七点,然后七点十五,然后七点三十。再也没有大批大批的人流从电梯里涌出来,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他跟宽宽承认:“妈妈应该不会来了。”
他抱着宽宽去坐电梯下楼,两个人都低着头。到达底层,门口的警察还来和宽宽搭话:“西雅图来的小朋友,你妈妈呢?”宽宽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抹眼泪,抹了一会儿问他:“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他还能说什么?站在帝国大厦门口的石阶上,眼前就是车辆呼啸来往的街道,繁忙而冷漠。他抱着宽宽,苦笑说:“妈妈肯定明天就会来接你。她没有不要你,她只是不要我了。”
也许是在这同时,他看见马路对面人影。隔着宽阔的第五大道,飞驰而过的黄色的士,他看见颂颂站在对面,黑色的裙子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