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冬哥去永福坊把那莫老娘给请来。
阿愁一听就不乐意了。
自那年莫家人没能从季大匠这里讨到好处后,两家便除了年节里季家单方面的走礼外就再没什么来往了。她很是担心这会儿请来的不是个帮忙的助手,倒是个添堵的猪头。
季大匠却白着张脸道:“怎么着也是她的家人。”
阿愁忽然就明白到,阿季叔这是在担忧她师傅过不去这一关,不想让莫娘子落下遗憾。
她张了张嘴,反对的意见到底没能说出口去。
此时早已经是宵禁时分了。虽然那宵禁不禁婚丧医药,可除非有官府的特别许可,晚间是禁止走马急驰的。偏永福坊和仁丰里几乎处于广陵城的对角线上,等莫老娘走着赶过来,只怕天色都得亮了……
正这时,狸奴又过来了,听说冬哥要去永福坊,忙自告奋勇道:“我来驾车,我身上有王府的令牌。”显然是李穆又一次想到了前头。
等莫老娘被接来时,莫娘子依旧没能生产得下来。
阿愁原以为,以莫老娘的泼辣和无赖,不定她得不顾莫娘子而先跟季大匠撕扯起来,不想莫老娘刚听到莫娘子在产房里的声音,脸色顿时就变了,只匆匆拿手指点了女婿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