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枕水镇一带,与北方相比,冬日下雪的机会并不多,大约数年遇到一回。
阿媛的印象中,薄雪覆盖的枕水镇是非常美丽的,有些期盼着深冬来临,和颜青竹一起,到埠头下砸个冰窟窿垂钓,或者把天井处的积雪扫拢,堆个雪人,插一个红萝卜做鼻子,再插两串糖葫芦做手。
这日,天气有些阴冷,人们裹上了厚厚的棉衣或皮袄。风呼呼地吹着,脸都被刮得生疼,街上没什么行人,自然也没了生意。颜青竹便与阿媛商量不如早些关门,邀巴瓦蓬与刘靖升来自己家里吃饭。
阿媛自是应下。
巴瓦蓬倒一直与他们来往不断,倒是刘靖升自春闱后鲜少露面。
莫不是春闱落榜,心中失意,耻于露面?可阿媛一想到从前在镇南宅子里他说过的话,可见得他不是个执着于功名的人,春闱落榜,只怕他并不会十分介怀。
那么这阵子鲜有交集,只怕是他忙于俗务吧。
这日相请,刘靖升倒是与巴瓦蓬前后而来,一袭锦缎做的棉袍把刘靖升从前偏瘦的身子包裹得多了几分魁伟,却又掩不住满面春风得意。
对此,颜青竹倒好奇起来,席间问起他得了什么喜事。
从来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