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媛叫住他, 正色道,“你说吧。”
其实,早在席间, 她就发现刘靖升有些不对劲,却一直努力掩饰。他虽看起来嬉皮笑脸,没有普通读书人的庄重儒雅,其实倒是真正光风霁月的一个人,若他要有什么对自己说,那便让他说出来,又有何妨?
刘靖升转过头,有些感激的点点头,他靠到墙上,让委顿的身体有了支撑。
“我虽中举,成绩却差不多是末位,我家祖辈经商,其实若不是家中对我有所要求,我自己本不打算走科举之路。而他……寒窗苦读,翘首以待……为何上天让我中了,却不让他中?我不中,正好叫家中知道,我并不是这块材料,而他……为何落了这般下场?”
刘靖升断断续续地说着,阿媛听得一头雾水,可只过了一瞬,她便反应过来。
“你说的他……是指谁?”
刘靖升的眼睛有些红,他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好叫自己不那么狼狈。
“是明礼。”刘靖升终于吐出三个字。
阿媛叹息一声,又忙道:“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其实,他没有考中,便是命数,与你无关的,你不必这般忧心,就算你未中,也不定他就能中了,这又不是交换。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