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柱不知所措,生怕她真哭出声来,让隔壁屋的听到了笑话,忙宽慰了她几句。心里却没把这想法扑灭了,只试探着道:“其实,就我家现在那点地,加上做佃户租种的那些,每年收成了也赚不了多少钱。如果我让弟弟妹妹们都来编茶篓,家里的日子至少好过些啊!”
秀儿不以为然,“编茶篓是精细活儿,哪能那么快学会啊?若花时间去学这个,莫若早些学习耕种之法。再说,喜梅妹妹为了我们,已经受了委屈,你怎么可以再让家里的弟弟妹妹去做篾匠?若是让外头人知道了,指不定要说我们做兄嫂的刻薄。”
焦三柱抓抓脑袋,很是不解,“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也是希望家里每张嘴都吃饱饭啊!就是娘知道了,也不一定反对的。”
秀儿反驳道:“娘不反对,可将来弟弟妹妹大了,只会做篾活儿,不精耕种,他们便会怪我们做兄嫂的当初只看到眼前一点利益。再说,做篾匠发了财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焦三柱蓦地有些丧气,低头想了会儿,做了最后一次努力,“颜青竹就是匠人,他做的活儿跟篾匠也差不离,都是跟竹子打交道嘛。你看人家现在过得……说实话,我跟他一个村里长大的,如今怎地这么大的不同。我想着,要是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