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脸上勉强笑笑,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真是大忌,生怕自己真露了破绽,她挺了挺腰,提高嗓子,“成成成,我就是觉得屋里热。”
傅景晏满意地在她肩上拍了拍,随后让人送了冰桶进来。
屋里清凉下来,陈嬷抱着傅君宝过来时,男人才松了手,坐回了那张椅子上。
书阁里只有沈禾不时响起的声音。
傅景晏听着她那刻意压着的声音,不禁想起第一次听她给君宝讲学的场景,当时还在想着这人声音为何沙哑中又隐隐带着一丝柔软,这会算是明白,她伪装的再完美,但有些特质却是再如何掩饰却也改变不了的。
外面清风徐徐,窗前的梧桐叶哗哗一片。
沈禾半弯着腰,纤指间握了笔杆在纸上写着字。
那随着笔杆动着的手,偶尔晃一下,傅景晏收回目光,深邃的眼底有了几分晦涩。
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书阁里没安静多久,那刘管事便跑了过来。
“大公子,京城李家的车马过来了。”
案桌前没了声音,一大一小往他们这边瞧着。
傅景晏没起身,只抬了抬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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