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大病一样,傅星河帮他开车门、扶着他上车、弯腰帮他系安全带、一切都帮林天做到位。
耳朵里的棉花可以阻绝大部分的雷声,傅星河把车载音乐的音量开得很高,是舒缓的e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林天喜欢的门德尔松。
傅星河喜欢的音乐从来不是什么古典乐,但是受林天影响,他开始慢慢接触这领域,自己车上放的音乐也总是类似这样的,似乎多听听,就能更了解林天这个人。
林天耳朵里塞着棉花,还能隐约听见车内的小提琴音乐。林闭着双眼,外面的电闪映照在车厢内,映照在眼皮上,薄薄的一层眼皮,无法阻止视网膜的感光,所以他仍能感觉到外面的确是在打雷。
他浑身缩成一团,缩在比起他的身材能算得上是窄小的座椅里,下巴搁在膝盖上,在默默地忍耐着。过了一会儿,林天把耳朵里的棉花取了出来。
傅星河看着他的动作皱眉,林天也看着他,声音失去了平时的味道,变得有点哑,“我不需要棉花,傅医生,你陪我说会儿话就好了。”
冷蓝色的雷光透过车窗玻璃剪在他的整张面孔上,照的他整张脸都是惨白色的。
平时精气神十足的林天,现在却落魄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