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楼下,林天下了车,仰头看见了夏夜的银色星空,此刻空气又温暖又柔和,林天深吸口气。
傅星河揽着他的肩朝里走去,电梯里有一滩黄色水迹,像是狗尿,林天最近开始,又听见楼上的泰迪开始狂吠,那只狗对着空气都能叫上半个小时。他觉得楼上那阿姨是真的心大,儿子马上要高考了,还不把狗送人养,白天也叫,半夜也叫,这怎么考得好。
孙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天是不知道的,这是别人家的事,和他到底是没有关系,只是他稍微有点担心这个小孩压力大想不开干傻事,差点死一次的人了,再次自杀是可以想象的。
回到家,林天喝了杯水,对着镜子开始检查自己舌头上的伤口。
这么一会儿工夫过去,伤口几乎看不见了,他赶紧大声喊道:“傅医生,我舌头好啦。”
傅星河还在书房里研究那个先天性一侧脑室穿透畸形伴癫痫的病例,他听见了林天的声音,只是无声的笑,并没有搭理他。
林天打开门来,把头悄悄的探进去,他小声地问:“哥哥,你在忙啊?”
“不是很忙,”傅星河说,“你进来吧。”
这个病例他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明天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