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开灯,阳台倒是被一抹淡泊月光照着。
说话声离他房间越来越近,接着“笃笃”两声,有人敲门。
这他妈大半夜的,谁啊?但保镖能把人放进来,很显然是他认识的,童延没好气地说:“进来。”
接着,门开了,他躺在休闲椅上,头侧过去。
他看见一个高大的、黑黝黝的影子立在门口,手上似乎还捧着个长形的盒子。
童延一愣,嗖地把脸回来,目光眺向天边毛乎乎的满月。
片刻,聂铮步子踱到他身边,屈膝蹲下,接着把礼盒打开,靠一边墙壁放着。
童延:“……!?”一盒子黄玫瑰?哄小姑娘吶。
想着自己赶到机场就被男人堵回来,他恨不得把这花砸到聂铮身上。童延没说话,起身,把自己甩在床上趴着了。
片刻,身边床褥下陷,很快,男人的身体覆上他的背,一条胳膊撑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抚他的脸,声音低哑地问:“怎么就不能打商量?”
说的好像商量过似的,童延把脸转到一边,“你走,我不稀罕见你。”
聂铮在他耳边叹出一口气,接着说:“是我想见你,咱们一个月没见面,我这一个月,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