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等晏千仪上车时,他三两下就把湿透的外衣脱了,很快发动了车子。
半小时后,雨势转小,成了毛毛丝。他们终于到了聂铮家。
车在院子里停住,童延脚刚踏下地就瞧见客厅的门廊下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聂铮回来了。
聂铮脸色比外边没来及放晴的天气阴沉多了,他脸色怎么能不阴沉,童延被人忽悠出去就够他不高兴了,更何况,眼下,他看到的是什么:
童延跟晏千仪几乎是同时下车。女人撑着伞,一身干净,足以去参加宴会那样的干净。童延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有些狼狈,这还是春天,大男孩儿身上只穿着半袖t恤,牛仔裤水痕斑驳,外衣拎在手里,很显然是淋湿过一回。
跟着童延的人只会简单地跟他报平安,细节则省略,聂铮不可能知道童延是怎么淋湿的。他只知道,他不痛快,非常不痛快。他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得足够彻底,晏千仪居然还能纠缠上门,居然敢骚扰他的人。
眼前这状况,这女人使手段折腾童延一遭,完全有可能。
此时,童延已经到了他面前,却没像往常一样笑呵呵地跟他招呼,而是匆匆朝走在一边的晏千仪扫了眼,像是等着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