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用眼光追随过去,愣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也没含糊:聂铮左后肩斜着几道清晰的红痕,他抓出来的。
……难怪男人没泡澡。
“哎,”眼神一直盯着男人的背影,他问:“疼吗?”
聂铮脸侧过来,回瞥他一眼,目光中很轻微的笑意,带着些戏谑地说:“还行,你指甲剪得挺干净。”
就算他还想在浴缸再歪一会儿,聂铮洗漱完,还是把他弄干净,一块儿带到了卧室。
房间灯光幽暗,他盘腿坐在床上,聂铮拿着吹风机对着他头吹,另一只手,手指不疾不徐地扎进他的发间,把头发挨处掀开。
暖风中,头皮被指腹轻刷而过的触感令人无限惬意。童延一动不动,舒服得像是只被顺毛的猫。
只是,眼珠子朝着男人的脸扫过去。
男人的神色非常认真,眼光一直落在他头侧,但像是察觉他的视线似的,突然开口,“风太热?”
没料到聂铮连余光都在注意他的反应,童延愣了下,立刻回答,“刚好。”
而后,他听见男人沉沉地嗯了声。
接着,卧室里许久没人说话,耳边只剩下吹风机的嗡鸣。童延眼眸一直觑着聂铮的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