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别墅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寻常。
先是他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聂铮在接电话,童延连是醒是梦都没分清楚,翻了个身,胳膊横上身边男人的肩:“谁啊……”
脸侧被温热的手掌摩挲,聂铮的声音在他耳边压得很低,“你继续睡。”
那一具身体的温度,贴着非常舒服,童延意识再次抽空,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下楼,还没到七点,聂铮就已经不在家了。
他站在客厅门廊向院子望去,庭院里,有好几个陌生男人匆匆来往,手里的对讲机呲呲作响。见到他,男人们也只是点头,脚没停,继续拿着他认不出的仪器在别墅外墙和庭院搜寻什么、又像是确认什么。
这气氛,肃穆得有些紧张。要不是这些人冷脸铁面之外对他还算客气,童延差点要以为这院子被人抄了。
见女秘书神色焦急地往客厅来,他赶忙迎上去,“姐姐,这是干嘛?”
女秘书一直凑到他耳边才低声说:“赵老爷子今天来,是临时起意,行程没公开。待会儿他要到这儿落个脚再去看聂太太。现在这是例行的安全检查,你忙你的,不用理。”
童延几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