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他妈看了一眼,才惶然无措地跑进楼梯间,一脚跨几阶地往下窜,追下三层楼,终于看见聂铮的背影。
童延气喘吁吁地跑到聂铮身后,“聂先生,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聂铮目不斜视,脚步不慢不快,但每次踏下去就非常有力,回答没有一丝情绪:“无所谓。”
童延亦步亦趋地跟着,“对不住,我就是个猪脑子,遇到跟我妈有关的事就转不开。”
聂铮唇角的线条崩得更加冷峻,这次干脆没说话。
一直出小区门,看着聂铮上车,童延索性也拉开另一边的车门自己也跳上去,聂铮没赶他下去,神色覆了冰霜般的冷,但眼神非常平静,平静到让他觉得连道歉都多余。
一路上,车里的安静令人窒息。半个钟头后,车在聂铮别墅的院子里停下。
见聂铮下车,童延就跟着。很快,跟到了书房门口。
聂铮推门自己进了房间,在男人反手关门的时候,童延伸手用力把门抵住,“聂先生。”
两相对视,也就是一刹那,聂铮平静如水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冷意,童延只觉得胳膊一紧,他整个人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扯进屋里,“嘭”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