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荒》那个角色,我见到的时候就是没主的,我在副导演那对着表格捡空挑的。”
果然,童延先是脸色剧变,起身就走,接着浑不在意地笑了声,“我又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何必呢?”
一出郑总监办公室,童延像脚下生了风似的,直愣愣地朝着电梯去,宛如行尸走肉般的进去,十多秒后出来,一口气冲进训练室,接着又进了更衣室,反手把门甩上了。
有气无力地在长条凳落座,嘴角扯出一个不成形的笑,比残酷更残酷的真实永远都在最后,郑总监说的他真没信?
纯瞎扯。
他就没奇怪过?左右都是些没几个镜头的配角,人家剧组用外边没签公司的艺人还省钱,为什么放着省钱的不用,非看上他这个还得给公司抽成的。
他以为是自己足够优秀,眼下看来不过是那副导演爱说漂亮话。
童延顿时恨不得跟自己一巴掌,他拿什么看不惯有势可仗的那伙儿,毕竟他要往上爬还得找人借东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干瘪得不成样子,前些天他问童艳艳拿卡刚取的钱又不剩多少了。
他其实赚得不少,这三月,第一笔签约金和片酬加起来19万8,这数目放到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