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了。”沈善瑜笑道,“我上次将他的脸面扔到地上踩,他没有拂袖而去已然是对得起我了。”
她既然都在这里了,整陈轶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了。
慢悠悠的踱到花园,陈轶坐在凉亭之中,手捧卷轴,正沉迷于其中,凑近一听,他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原帖,总算是取得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见他铺开纸想要临摹,沈善瑜嗤的一笑:“我说什么事儿让文郎公子这样欢喜呀,原来是得了宋徽宗的《秾芳诗帖》。这瘦金体虽好,却也柔媚轻浮了些。”
这刁妇是个才疏学浅的鄙薄之人,竟然也配大放厥词评价宋徽宗瘦金书的原帖?“杨姑娘也不必逞口舌之勇,瘦金书其中的魅力,杨姑娘岂能理解?柔媚轻浮四字,以杨姑娘的学识,绝不足以评价。”
他话里话外满是轻蔑之意,觉得高出了沈善瑜一等,后者目光一沉,知道这死人头竟然敢看不起自己,恼怒之下决定再打他的脸。提笔以瘦金体刷刷写就《秾芳诗帖》,字迹瘦挺爽利,侧锋如兰竹,大有宋徽宗原帖之风。待写罢,她捻起纸,在陈轶面前晃了晃:“我这粗鄙之人自然没资格评价了,可不知道陈大人比起我,对瘦金书又多了几分了解。”
不料她的字迹挺劲飘逸,铁钩银划